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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(dǎo)讀:成為一只螞蟻,看上去更為務(wù)實,也更能受到人們的理解。但我們似乎無法衡量,究竟是成為一只螞蟻更幸福,還是成為一只蟋蟀更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 成為一只螞蟻,看上去更為務(wù)實,也更能受到人們的理解。但我們似乎無法衡量,究竟是成為一只螞蟻更幸福,還是成為一只蟋蟀更幸福。

最近一部名為《四重奏》的日劇在豆瓣被“封神”,其在豆瓣有兩萬多人標記,評分高達9.2分?!端闹刈唷分v述的是懷有音樂夢想的四個人,有天“偶然”相遇了。兩把小提琴、一把中提琴、一把大提琴,他們組成了弦樂四重奏,并且搬到輕井澤的小別墅合住,一起排練和演出。

 

從音樂角度評判,他們的演奏技藝似乎并不算高超,就像劇中有人對他們的評價,“心懷大志的三流”。那他們組合在一起,是否就能像心靈雞湯里說的那樣,突然間就走紅了,實現(xiàn)了屌絲的逆襲?

 

并沒有,編劇坂元裕二的筆下從沒有雞湯,有的只是真實的人生。組成四重奏的他們,并沒有因此實現(xiàn)逆襲,反倒被劇院的人如此譏諷:心懷大志的三流,就是四流。坂元裕二從他們對藝術(shù)的堅持,引申出一個關(guān)于夢想的議題:如果我們天賦普通,并沒有成為杰出的潛質(zhì),那么對于夢想,我們是該堅持地把它當作唯一,還是只把它當作興趣?

 

在第二集中,坂元裕二就借松隆子之口,道出了這個“二難”抉擇:

 

我們就像《螞蟻和蟋蟀》里的蟋蟀一樣,雖然嘴上說著靠音樂生活,但我覺得各位心里已經(jīng)有答案了,我們沒能成為可以靠做喜歡的事生活的那種人,我覺得沒能把喜歡的事情變成工作的人,必須要做出決斷,是把它當成興趣,還是仍然把它作為夢想,把它作為興趣的螞蟻過得很幸福,但它把作為夢想的蟋蟀則陷入了沼澤……

 

《螞蟻和蟋蟀》的寓言我們都聽過了,炎熱的夏天螞蟻忙著積存食物以便過冬,而蟋蟀則什么都不做,一天到晚唱著歌,到了冬天,螞蟻們躲在溫暖的家里衣食無憂,可蟋蟀卻挺不過寒冬了。松隆子以螞蟻和蟋蟀作喻,她的選擇似乎更接近于螞蟻,如果你不是藝術(shù)那塊料,卻把藝術(shù)當作唯一,只能是看上去很美,因為這美麗的夢想背后也許有太多不得不忍受的苦澀。

 

許多人看到這里都覺得心有戚戚然,因為人人都有夢想,人人都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,但我們都知道,99%的人都是凡夫俗子,他們生來就缺乏天賦,后天也缺乏運氣,不管他們再怎么努力,可能也無法實現(xiàn)夢想。這時,是否還要堅持呢?這幾乎是每個人曾遭遇過的抉擇,甚至,此時此刻仍有很多人在為這個抉擇承擔后果。

 

究竟,在夢想面前,是該成為蟋蟀還是螞蟻?

 

吉姆·賈木許的新作《帕特森》,講述了一個熱愛詩歌的普通巴士司機的8天生活。在旁人眼里,帕特森每天的工作程序化且無聊,每天一樣的上班時間,行車路線,工作制服,午餐盒,晚飯后來一杯。但帕特森卻將日常賦予詩意,因為他寫詩。他沒有把詩歌當作唯一,他為自己寫詩,并以這個愛好對抗生活的平庸,他對外在世界別無所求,也不奢望自己有多少讀者,所以他的生活有趣而動人。

 

堪稱文藝女青年指南的《弗蘭西絲·哈》里,弗蘭西絲是一名舞者,靠著給人上舞蹈教學(xué)課賺些生活費,她努力朝著自己的夢想?yún)s一事無成。她本想成為一只蟋蟀的,可她雖心系文藝,但兜無分文,雖“熠熠生灰”,但格格不入。最終,她還是決定成為一只快樂的螞蟻。她成為了舞團辦公室成員,接電話,打交道,帶學(xué)生練舞。有一幕非常感人,在空曠無人的舞臺上,她的學(xué)生們還沒來,她脫掉了高跟鞋,光著腳獨自在舞臺中央上跳起舞來。把夢想當興趣,一切好像也不賴。

 

但在毛姆的《月亮和六便士》里,主人公思特里克蘭德則是只蟋蟀。思特里克蘭德本有美滿的家庭,收入不菲的職業(yè),過著庸碌而飽暖的日子??墒怯幸惶欤翢o預(yù)兆地,他離家出走了,去了巴黎,人們都猜他搭上了新歡。結(jié)果不是,他只是想畫畫,于是拋棄原有的一切,來到塔希提島上潛心繪畫。

 

顧長衛(wèi)執(zhí)導(dǎo)的《立春》里,王彩玲也曾是一只蟋蟀。王彩玲有一副不錯的嗓子,她熱愛歌劇,常跑到歌劇院唱歌,并希望歌劇院能收了她,可每次她放聲高歌,歌劇院里沒有一名工作人員為她停下腳步——也就是說,在專業(yè)人士眼里,她很是業(yè)余。但王彩玲偏不信這個邪,她一心想到北京去,為此多次受騙受挫,甚至影響了她的正常生活,她也在所不惜。

 

《立春》中的另一個主人公胡金泉,也是一只蟋蟀。他是群眾藝術(shù)館的芭蕾舞老師,但因為芭蕾舞的優(yōu)美陰柔與男士所謂的陽剛并不匹配,他遭遇無數(shù)的嘲諷和非議。為了打消人們殘酷的詰問,他幾乎是當眾非禮了一個女學(xué)生,因強奸未遂的罪名入了獄。入獄之后王彩鈴去看他,他興高采烈的告訴她“監(jiān)獄發(fā)的布鞋,可以立腳尖呢”,一邊就真的立起腳尖。

 

成為一只螞蟻,看上去更為務(wù)實,也更能受到人們的理解。但我們似乎無法衡量,究竟是成為一只螞蟻更幸福,還是成為一只蟋蟀更幸福。把藝術(shù)當作興趣的,或許認為自己可以生活興趣兩不誤,但在《月亮和六便士》里的思特里克蘭德看來,世俗中的一切都只是地上的六便士,崇高的夢想才是天上的月亮,抬頭看月亮比撿起地上的六便士更幸福,那么再多六便士又有何意義?

 

同樣地,在“不瘋魔,不成活”的胡金泉那里,踐行夢想本身就是他幸福的全部源泉,世俗生活中的一切都只是他人幸福的標準,在他這里是失效的。我們時常無法理解那些為了夢想孤注一擲的人,可如果夢想是他們幸福的全部,那么他們?yōu)榱藟粝牍伦⒁粩S,又有何不可?我們總傾向于以世俗的眼光去同情他們的遭遇,但他們并不會認為為夢想付出全部的自己是值得同情的。

 

王小波在《青銅時代》里說,“人僅僅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,他還應(yīng)該擁有詩意的世界”;現(xiàn)代舞蹈家皮娜·鮑什也曾這樣講,我在乎的是人為何而動,而不是如何動。或許,有夢想的人,本身就是幸福的,至于他是成為蟋蟀還是螞蟻,只是選擇的不同,并不影響幸福這一前提。

 

從這個角度看,《四重奏》也是日本版的“愛樂之城”,它是給殘酷世界里勇敢的追夢人的一次溫柔慰藉。